&esp;&esp;他的想法当然都是好的。萧遣扬起嘴角,道:“好。”
&esp;&esp;江熙不知看到了什么,忽的抽开千里镜。
&esp;&esp;萧遣:“怎么了,一惊一乍的。”
&esp;&esp;江熙慌了一下,又被自己的“慌”给惊到,他什么世面没见过,还能为那种事发慌?简直小儿姿态。他咳了一下,再次拿起千里镜观望,淡定道:“说出来殿下要沉住气,你的后院好像失火了。”
&esp;&esp;既然要沉住气,那就不是字面上的失火。萧遣看着江熙的背影,意味深长地道:“我的后院早失火了。”
&esp;&esp;江熙忽觉背脊痒痒,见萧遣来到身旁,他接过欢欢,将千里镜递了过去,打趣道:“这么镇定?不太好吧。”
&esp;&esp;“不镇定又能怎样。”萧遣瞄了他一眼,从千里镜看出去。
&esp;&esp;江熙当即用手挡住千里镜的镜头,道:“殿下先承诺不责备人才能看。”
&esp;&esp;再大的火他都咽下了。“能有多大。”
&esp;&esp;江熙微微扬了下巴。
&esp;&esp;萧遣只好答应:“好。”
&esp;&esp;江熙才挪开手。只见千里镜里,假山后,两个年轻美貌的男子缠绵亲吻,难舍难分,有那么几分可观赏性,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,片刻后才想到是萧郁赐给他的八名美人中的两个,年纪不过十八左右。
&esp;&esp;萧遣喉结微微蠕动了一下,冷道:“年轻狂浪。来人!”
&esp;&esp;门外的侍从闻声进来。
&esp;&esp;萧遣:“把八名美人和教习叫过来。”
&esp;&esp;江熙忽然觉得自己当了坏人,阻止道:“不是说好不责罚了吗。”
&esp;&esp;萧遣推着江熙出门去:“没说责罚。打发走,我看不得。”因为他的二十岁没有得到过,这样会显得他很可怜。
&esp;&esp;他早有放他们出去的意思,忙起来就忘了。
&esp;&esp;江熙不挪步,逗他:“陛下的人就这么打发走,不怕陛下怪罪?”果然没有什么僵局是时间化解不开的,在深刻认知到自己的“魅力”后,他是越发得意。
&esp;&esp;萧遣语气里带有两分不甘:“面子我还是要的。”
&esp;&esp;是么,此前种种真让人看不出来。
&esp;&esp;江熙摇头笑了笑,出到世文园外,便看到侍从领着九人进去。那热恋中的两名男子,白衣胆战心惊,绿衣冷静刚毅,紧紧握住白衣的手,并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。
&esp;&esp;不知怎的,江熙生出些羡慕和叹息来,想到自己油盐不进的十八岁,心里就空落落的。
&esp;&esp;不出一刻,八人满面春风地出了园子。江熙叫住了性格最活泼的乌梅梅问道:“怎么是八个人出来了?”
&esp;&esp;乌梅梅见到他当即羞红了脸,低头捂嘴好笑,道:“楚王说等时疫稳定后就放我们回家,留下的是教习姑姑,自然是有用武之处了。”
&esp;&esp;懂,大男孩总是对未知的领域充满好奇心,学无止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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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欢欢周岁当天,萧遣有事早早进了宫,临走时不忘吩咐侍女给江熙带话,保证申时一定回来。
&esp;&esp;最近萧遣变得“很没主见”,有事没事给他报下行程,好似自己会走丢一样,又大事小事都要问他的意见,好像他才是王府的主人。
&esp;&esp;用肖禄的话来说,这叫“培养主母感”。肖禄作为王府的三大管家之一,才智算不上第一,但眼力劲贼好,怪会见风使舵,前两天特别给江熙行了表明立场的大礼,正色道:“从今往后,我禄子愿为俏爷效犬马之劳!”
&esp;&esp;吓得他一跳:“不至于,不至于!”
&esp;&esp;冷安倒是一如既往地给他白眼,自发离得远远的,如果躲不过就会背过身去。
&esp;&esp;难呐!
&esp;&esp;江熙吃过午饭,回到闲人居准备小憩,未进屋便从半敞的门缝看到茶桌上直直地插着一支折断的箭,箭头上刻着一个“修”字,箭杆上绑有小纸条。
&esp;&esp;这箭不是从外边射进来的,是徒手垂直插进桌子的。
&esp;&esp;王府又溜贼了!但这次的贼巡卫没防住也正常,毕竟是高手。
&esp;&esp;江熙安静地进了屋,掩了门,合上窗,屋子一暗,他立马拔起箭展开纸条,上面写道: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