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殊荣,实在欢喜。只学生笨拙,还不知如何称呼先生。”
伍教谕轻轻拍了拍大福的脑袋:“你方才且唤了我伯父,便这般称呼不差。”
大福拱手应声说是:“只没冒犯了先生才好。”
伍教谕心情不错,道:“家去罢,也累了大半日了。”
大福这才辞了回。
伍教谕转往厅上酬宴今朝前来县学的鸿儒,方才过去,几张熟脸便凑了上来。
“今朝那小郎是甚么人物,全然的生面孔。脸嫩,心性却不差。”
“倒是可造之材,像个来求学答惑的,条理也清晰。”
“不知拜的哪位老师,若不曾拜得,老夫且可收一回关门弟子。”
伍教谕听得诸人堂上板着一张面孔,这厢下来倒是转了一副模样,将人一顿好夸,亏得是没在堂上就破了功。
“邻家的小童生,确是不错。”
伍教谕笑眯眯道:“这不才教了他来与你们这些顽固对对手。”
诸人领会:“原是教谕的门生,事先竟也不曾露出分毫提点。好是大伙儿觉着孩子不差,不曾露出更凶更严厉之相,否则将人吓坏了去如何可好。”
“此言差矣,教谕的门生自是不差,若早知,当更仔细的拷问一番才是。”
诸人七嘴八舌,说谈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