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闻，是香甜的，可不是刚才那种香。

&esp;&esp;川录闲估摸着方才的画快干了，回去桌案前，垂眸静静看着，长身玉立。

&esp;&esp;晚膳时她去哪儿了来着？小花妖动动眼睫，想起晚膳时下人来告诉她主家今晚有约，就不同她一齐用晚膳了。

&esp;&esp;有约……

&esp;&esp;那分明是女子用的香粉味！

&esp;&esp;小花妖把芙蓉糕丢到桌上，两步行至川录闲身前，把她用力一推推到墙上，双手扒着她的肩把她从头到尾嗅闻了个遍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了？”川录闲偏过头去，“痒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身上这是女人的香味！”小花妖从她脖颈之间抬起头，泪光闪闪。

&esp;&esp;“是么？”川录闲细细感受，良久之后也似是闻到几缕甜香，她略一思索，便知这定是珍品阁店家抹的香粉味。

&esp;&esp;当时店家醉得飘飘然，不慎跌进她怀中，她见店家早已神思不在，便将她送回房中，待她安然睡下才出房归家。

&esp;&esp;许是待久了，浑身都沾上那香味。

&esp;&esp;川录闲浅笑着道：“芍药香，不好闻么？”

&esp;&esp;“难闻死了！”小花妖泪水更甚，眼一瞟，看见桌案上那幅画中是一个骄横娘子，顿时眼泪夺眶而出，转身就走。

&esp;&esp;不料房门自己关上，回头看，发现川录闲正理着衣衫朝她走来。

&esp;&esp;她侧过头去，抽抽搭搭的。

&esp;&esp;川录闲伸手帮她抹泪，带着笑问她：“怎的了？眼泪这么金贵的东西，可不能说掉就掉。”

&esp;&esp;小花妖啪一下拍开她。

&esp;&esp;川录闲收了手。

&esp;&esp;“你怎么就不动了？”小花妖盯着她，极为惊诧的模样。

&esp;&esp;“不是你要打我？”

&esp;&esp;“那我打得又不重……”

&esp;&esp;“疼。”

&esp;&esp;闻言，小花妖伸脖子去看她的手背：“当真？”

&esp;&esp;川录闲伸出手给她看，白皙的手背上果真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，她放软了声音，嗓子里在婉转：“你瞧。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小花妖没话讲了，低下头，任人宰割的样子。

&esp;&esp;“无碍，”川录闲去摸她身上的寝衣，“你来找我，要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小花妖张了张嘴，但依旧闻见她身上那呛鼻的芍药香，嘴一撇，闭口不言。

&esp;&esp;廊外雨声潇潇，不知何时竟下起雨来，凉风舒卷，夜色渐浓。

&esp;&esp;见她神色，川录闲勾唇笑了，转身走远，道：“我去沐浴，娘子自便。只是廊外风急雨凉，更深露重。”

&esp;&esp;恐是寸步难行。

&esp;&esp;不若……

&esp;&esp;小花妖脚下一动，钻进床褥之中。

&esp;&esp;她在床上睡了一觉，川录闲才回来。川录闲换成了寝衣，身上带上清新的皂荚香味，她从床上撑起来，凑到这人脖颈之中嗅闻。

&esp;&esp;浅淡香味轻而柔，嗅一口似上了天，这明明比那香粉味好闻得多，而川录闲的脖颈似白玉，无暇莹白。

&esp;&esp;眼前只剩一片剔透的白，小花妖找不见神思。

&esp;&esp;她循着本能将双唇贴过去。

&esp;&esp;川录闲捏住她的脸颊，让她抬起头来，道：“你可知晓，若按当今律法，我是可将你扭送官府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怎的了？”小花妖无辜地望着她。

&esp;&esp;“你——”川录闲顿住，松开她，“罢了。”

&esp;&esp;夜已深了。

&esp;&esp;蜡烛尽数熄灭，因着小花妖说害怕黑，以是川录闲留了两盏桌案上的蜡烛，悠悠火光在黑暗中静默摇曳——这半月来都是这般过的。

&esp;&esp;屋里暗下去，川录闲躺进床榻中，借着微弱的光看小花妖，她还直直撑在床上，也借着微光看她。

&esp;&esp;“怎么？”川录闲弯肘撑床，侧着身子从下往上望，“不困？”

&esp;&esp;小花妖往前挪，到她面前，抓了她一缕发丝在手中，声音闷着：“你那香味，是从何处来的？”

&esp;&esp;那般甜腻的香，满身都是，究竟要怎样才能成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