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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错 第7(1 / 3)

“何处对不上?”顾峪拿了账册来看,还未等骆辞答话,已然皱起眉头。

账面记录倒还算清晰,就是字迹丑陋,各类牡丹的名号也俗不可耐,都是牛黄、魏紫、杜紫之类,让人没有看下去的欲望。

他复阖上账册递回骆辞,“对不上的地方做好标记,回来我问她。”

骆辞依言行事,标记罢又把账册递给顾峪,他却没接,道句:“放下罢。”便又回到书案前,重新铺开舆图,不再说话。

虽没有下逐客令,已是无事可退的意思。

骆辞却未离开,又站了片刻,吞吞吐吐开口:“……嗯……还有一事……”

看上去万般为难犹豫。

顾峪抬目望过来,“但说无妨。”

“阿姊说,这些牡丹的价钱太高了,让嫂嫂下回,别给那么高的价钱。”骆辞说罢,朝自己丫鬟悄悄递了个眼色,示意她开口。

那丫鬟会意,立即作无心之失,说道:“姑娘,大夫人不是说,咱们的牡丹比王府里的还贵呢,也不知是那些花农漫天要价,还是……”

“住口!”骆辞厉声喝止丫鬟,忙低头向顾峪认错:“表哥,别听她胡说,阿姊怎会怀疑嫂嫂……”

说到这里,她又状作失言,面上一红,窘迫地抿紧嘴巴,垂头不语。

骆辞这副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模样,任谁看了都会觉得,她夹在其中,左右为难。

顾峪就算不常处理这些家宅事,此刻也明白了骆辞因何为难。想是长嫂看了牡丹园的账目,觉得价钱太高内有蹊跷,怀疑他的妻子以公谋私,中饱私囊,碍于他的面子,又不好明说,遂叫骆辞来做这个恶人。

“我会查清楚,去向长嫂交待,你不必管。”顾峪说。

骆辞如蒙大赦,眼睛一亮,对顾峪恩谢再三,又作关心状说道:“表哥,其实,我还有一个顾虑,不知当说不当。”

顾峪望着案上舆图,并未移目,随口道:“说吧。”

“嫂嫂是不是,生气了?”才回的娘家。

顾峪的手顿在舆图上,移目看向骆辞,“生气?”

骆辞点头,继续说:“嫂嫂之前回娘家从来不会超过一日,这次都两日了,也没有回来的意思,我想,嫂嫂会不会,因为那三个姐姐的事,在赌气?毕竟,嫂嫂的猫,都被挪出去了……”

“表哥,我知道你的难处,那三位姐姐是别人所赠,您却之不恭,退一步说,就是没这层缘故,您纳三位姐姐也没甚不妥,但是,嫂嫂赌气,虽有些不识大体……却也是,情理之中。”

骆辞说罢,见顾峪又转过头去看舆图,好像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不由面色一讪,低声试探道:“表哥,我不是说嫂嫂不识大体,我只是……”

“我明白,回去吧。”

等顾峪再次抬头望过来,面上确无责怪之色,骆辞才不再辩解,离了书房。

书房内只剩顾峪一人,他的目光仍然落在舆图上,提笔欲作标记,却下意识朝旁边的牡丹图望去。

姜氏的猫到底如何跑进他的书房,又为何旁的东西都没破坏,单单抓坏了这幅画?

自他归京,姜氏一句话都没有问及她的胞姊,后来,又拿着猫做借口,着意刁难三个侍妾,那夜更是骗他来了月事。

她言是回家探病,但他并未听姜家兄弟提起岳母抱恙。

莫非她归家,果真是在赌气?

都官司衙署。

姜姮把探视胞姊的呈请交给经办小吏,又对亲自赶来督办的都官司郎中施礼道谢:“有劳杜郎中。”

“姜夫人多礼了。”杜仲斯抬斯敬地回礼,虽然奇怪姜姮为何舍近求远,托了恩师出面寻到他这里办事,却也不便多问,只是说道:“上头的命令是,无关人员一概不准探视,是以,夫人所请,某只能依例呈递秦王殿下,能否成事,某不能作保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姜姮通情达理地说,又一番恩谢才告辞。

出了衙署,见同来的唐岳还在等着她。

“伯父,可是有事要跟我说?”

都官司这里,唐岳一早就打过招呼,何况此次来只是递个呈请,并不难办,姜姮自己来就行的,唐岳却非要同行,想必是有别的事。

唐岳点头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那个燕小郎君,太轻狂,难管得很。”

“您去牢里见过他了?”姜姮说着话,语声已不觉忧心切切:“他怎样?他可有对您不敬?”

“我已跟秦王说,他是我的学生,结果到牢里,凭我如何给他暗示,他就是不领情,说不稀罕做我的学生,还说我和他们一样,都是沽名钓誉之流。”

姜姮听得眉心紧簇,一掌拍在座上,气道:“这个燕小九,何时变得这样蠢笨!”

唐岳原本憋了一肚子气,想跟姜姮说不管了,此刻见她气得捶座,余下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
“伯父,秦王那里……”姜姮怕秦王恼怒,再次降罪燕荣。

唐岳说:“幸而秦王以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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